重裝機兵1同人游戲輕小說之少年獵人(9)

2014-08-10 14:39:48

作者:游戲商人

來源:未知

重裝機兵1
評價: 電玩男推薦
評分: 4星
別名: 重裝機兵
進入游戲?qū)n}

第十章 悲傷籠罩的光環(huán)


又是沉悶的一天。

清晨的鳥鳴喚醒了南歌,帶著不算愉快的心情,南歌穿戴整齊,走出了旅館。放眼望去,雖是清晨時分,但是由于大山的遮掩,四下里仍然是黑漆漆的。不過也有些早起的勤快人在做著自己的工作,譬如忙著做早飯的旅館的女人,還有正在練拳的緋和卡藍。

雖然順利地拿到了獎金,但是,干掉大象并不能讓南歌感到高興。相反的,這些天來,行走在弗里這一座冰凍之城,他所感受的多是些很不禮貌的表情。雖然勝永先生依然如往日的熱情,南歌卻從普通居民尤其是小孩子的表情中,感受到了不滿。

不管怎么說,大象弗里畢竟是這座冰城的吉祥物啊。

“我們該離開了。”南歌默默地想。

天色漸漸放亮了,行走在城市的邊緣,絲絲的冷風(fēng)從脖頸中慢慢地透入,南歌下意識地緊緊衣領(lǐng),忽然注意到前面站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那女孩正坐在地上,揉著自己的左腳,臉上的表情極其痛苦。

“你怎么啦?”南歌走了過去,“我能幫你什么忙嗎?”

“我的腳崴了一下,”女孩子說,“很痛的啊?!?/p>

南歌還未開口,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匆匆跑了過來:“麗可,天哪,你怎么啦?”

“爸爸,”那個女孩說,“我的腳崴住了,這位大哥正想幫助我呢?!?/p>

“是南歌啊,流浪的賞金獵人?!蹦莻€男人說,“我認得你,謝謝你的關(guān)心,我要帶我的女兒回去了?!?/p>

“她的腳脫臼了,”南歌說,“也許我可以幫他復(fù)位的?!?/p>

“謝謝了,”那個男人說,“我要把她帶到城里的診所里去,不是我不愿意接受你的幫助,畢竟你不是一個真正的醫(yī)生?!?/p>

南歌點點頭,看那個男人小心翼翼地背起女兒走了,伸個懶腰,走回了旅館。

一進大門,一股濃香撲面而來,南歌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旅館的大廳中央,擺著熱騰騰的一桌酒菜,緋和卡藍都已端坐在席,他倆人的中間,坐著須發(fā)蒼然的弗里城的領(lǐng)導(dǎo)者勝永老人。

“來,南歌?!崩先耸疽饽细枳拢奥犝f你們要走了?”

“是的,”南歌說,“打擾了很久,真是不好意思。我們都是想走遍世界來增長見識的人,對未知的世界有著特殊的好奇心。沒有辦法,這也許就是我們的宿命吧?!?/p>

“這個可以理解,”老人呵呵笑道,“我年輕的時候,比你們還要狠呢。告訴你一個秘密,孩子,出了弗里城向東走,從那兩座山中間的小路過去,你會看到一個和弗里完全不同的世界。沒有冰,只有溫暖的海風(fēng)在迎著你。另外,在行進的路上,你會遇到一個奇怪的洞穴,你知道嗎?那是我當年的秘密基地,我像你們這么大的時候用過的戰(zhàn)車就埋在哪里!去吧,孩子們,到鎮(zhèn)里買一個探測儀,去把它找出來,因為這么多年過去了我也記不得它埋藏的地址了。說實話,它要比你們使用的那輛救護車改裝的戰(zhàn)車好得多啊?!?/p>

“謝謝你,鎮(zhèn)長。”南歌真誠地說。

“不要客氣,”老人說,“這是給你們的額外報酬。沒有別的要求,只希望你們愛護它,可以的話,再次路過弗里的時候,開過來讓我看看就行了。”

老人的話一掃南歌心中的陰云,這一頓豐盛的早餐也就吃的分外開心。飯后,勝永老人早早地走了。作為一個城市的管理者,他要關(guān)注的實在太多。南歌與緋和卡藍商議了一下,決定到城里的戰(zhàn)車商店補充一下必備的彈藥,為出發(fā)做好最后的準備。

三輛戰(zhàn)車開過冰面,開進了城中的戰(zhàn)車商店。當南歌走下戰(zhàn)車的時候,映入他眼簾的竟是早上遇到的那個叫做麗可的女孩子??雌饋?,她的腳上已經(jīng)好得多了,走起路來雖然還有一點不自然,但是不仔細的話,真的看不出來。

“爸爸,”麗可看到走下戰(zhàn)車的南歌他們,拍了拍里間的門,“南歌他們來了?!?/p>

早上見到的那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走了出來,對著南歌笑了笑:“歡迎光臨,我是茲瑪,這間店的老板。我能為你做些什么?”

“不要客氣,茲瑪先生?!蹦细栉⑽⒁恍Γ罢垯z查一下我們戰(zhàn)車的彈倉,以確定我們需要補充多少彈藥?!?/p>

茲瑪先生點點頭,走過去檢查戰(zhàn)車。那個叫麗可的女孩子好奇地打量著南歌,忽然問道:“大哥哥,你見過紅狼嗎?”

“見過的,”南歌有些吃驚地看著面前的女孩,“不過,從未看過他的臉?!?/p>

“我也沒有見過他,”女孩說,“但是,今天早晨我看到他的戰(zhàn)車了!”

“什么?”南歌吃了一驚。

“真的,不騙你?!迸⒄f,“今天我早早起來,到鎮(zhèn)子外面的大松樹上摘松果,忽然聽到那連接羅克鎮(zhèn)和我們弗里城的大山洞里傳出了戰(zhàn)車的聲音,過不一會兒,一輛紅色的戰(zhàn)車亮著前燈開了出來,不過他沒有進到城里,而是直接向東北方向去了。我很想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我的爸爸和媽媽,結(jié)果在回來的路上,不小心崴住了腳?!?/p>

“不清楚紅狼要到哪里去,”茲瑪先生檢查完彈倉回來,順便接了一句。

“他好像是在找一個女人?!蹦细鑷@了口氣,“我想這個消息是不會錯的?!?/p>

“一個女人?”茲瑪先生說,“從來沒有聽說過紅狼的身邊有過女人啊,這個向來孤獨的人,如果真有他要去找的女人,那么,這個女人將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哦,有趣?!笨ㄋ{走了過來,“茲瑪先生,你為什么這么說?”

“外表最傲氣的男人,他的內(nèi)心其實也最脆弱?!逼潿斚壬f,“我想紅狼這樣的人,一旦找到了他所愛的人,那么,他也就完結(jié)了他的流浪的生涯?!?/p>

“有道理,茲瑪先生?!蹦细枵f,“請盡快為我們補充好彈藥,我們要追趕紅狼,看看他是不是就在我們的前方!”

出弗里城斜向東行,不久,南歌他們便注意到地面上被戰(zhàn)車軋出的深深履痕,那個叫麗可的女孩果然沒有說謊。從第一次見到紅狼到現(xiàn)在,這個在南歌心目中除了父親之外所最尊重的人,一直就是南歌心中的一個謎。是的,沒有人知道他的來歷,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更沒有人見到過他的真面目,即便是他以本來面目站在大家面前,又有誰會認得他?

事實上,在南歌的心中,追尋紅狼的行蹤然后再拼出紅狼的人生,已經(jīng)是他內(nèi)心深處的獨一無二的游戲了,只不過他自己還不覺得而已。

跟著紅狼的戰(zhàn)車軌跡,轉(zhuǎn)過一座大山,眼前為之一亮。視野之中,出現(xiàn)了兩條道路,向北,是連環(huán)不斷的小丘陵;向東,是沿著海岸線的一條陳舊的混凝土公路,勝永老人所提到的埋藏著戰(zhàn)車的洞穴應(yīng)該就是在這個方向。但是,紅狼的戰(zhàn)車的軌跡,卻出現(xiàn)在北方的山路上。應(yīng)該朝那個方向去呢?南歌和卡藍他們商議了一下,決定先去尋找戰(zhàn)車,緋所開動的馬歇爾的那輛救護車改造而成的戰(zhàn)車,可以說幾乎沒有什么攻擊力。就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本身就是他們戰(zhàn)斗小組的一個很大的缺陷。

很容易便找到了那個顯眼的山洞,在檢查過從弗里城購買的探測儀之后,三個朋友依次把戰(zhàn)車開進了山洞。

與其說這是一個山洞,倒不如說這是一個龐大的廢棄的軍事基地,在戰(zhàn)車明亮的燈光下,處處可以見到損壞的武器設(shè)備和機械零件,很顯然,已經(jīng)好久沒有人過來了。但是,勝永鎮(zhèn)長提到的戰(zhàn)車會在哪里呢?使用探測儀來查,結(jié)果盡是誤報,地面上的金屬垃圾太多了。三位朋友四處巡視了一下,意外地發(fā)現(xiàn)這里面居然還安有電梯,看來,還是不只一層。但是,戰(zhàn)車是無法走進電梯的,在經(jīng)過仔細的搜索之后,南歌他們在一扇歪倒的鐵門后面,找到了通往下一層的一個斜坡。從這里下到第二層去,眼前的景色又是一變,龐大的空間之中,殘衣敗絮累累皆是,不知道當年有多少人住在這里。那么,戰(zhàn)車會在這里嗎?

“緋,打開探測儀?!蹦细璧穆曇魪耐ㄓ嵠骼飩髁诉^來。

緋打開了探測儀。

這是一個小巧的儀器,探測方位不大,僅限于十平方米左右。每當探測到某種金屬物體,它小巧的熒光屏上便會顯示出探測到的金屬物體的大小和方位。但是整個第二層找遍了,依然一無所獲。勝永老人提供的訊息真的可信嗎?連南歌也開始有點疑惑起來。

“到下面一層再看看吧?!蹦细柽€是有點不甘心。

緋和卡藍同意了,南歌繼續(xù)走在前面,從左側(cè)的通道下了第三層。和上面一層的感覺是一樣的,這里的確像是個大的定居點,但是,何以現(xiàn)在無人居住了呢?南歌有點迷惑。他停下戰(zhàn)車,打開頂艙蓋,從戰(zhàn)車里站了出來,出神地望著緋駕駛的那輛白色的救護車在這個龐大的地下大廳里來回移動。

“頭兒,我找到了!”通訊器里,緋的聲音急促而激動,“就是在這里!”

那是在最右邊的一個角落里。南歌和卡藍從戰(zhàn)車上跳下來,每人手里拿了一把小巧的工兵鏟。當他們趕到緋的身邊時,在救護車明亮的燈光下,緋已經(jīng)急不可耐地在探測儀探定的范圍開挖起來。事實上,那輛戰(zhàn)車掩埋得很淺,南歌和卡藍著手開挖不久,戰(zhàn)車便已經(jīng)露出了些許身形,四十分鐘后,一輛綠色的坦克戰(zhàn)車重見天日。

“他的主人把它保護的真好,”南歌將掩蓋在戰(zhàn)車上面的油布完全掀開,抑制不住心中的激動,“真是要好好謝謝勝永先生,緋,你上去檢查一下戰(zhàn)車的設(shè)備好么?”

“好的?!本p應(yīng)了一聲,扔下手中的鐵鏟,來到戰(zhàn)車旁邊,伸出的手還未觸到戰(zhàn)車的艙門,地面忽然一震,一股大力自地下涌來,險些使她栽倒?!笆堑卣穑 本p的心中剛轉(zhuǎn)過這個念頭,已被人攔腰抱住,就地滾倒。跟著,地面顫動不停,悶雷似地轟鳴聲不絕于耳,頭頂上磚瓦泥土紛墜如雨。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終于停止了。緋努力地從厚厚的沙石泥土中掙扎出來。在救護車的明亮燈光下,她看到用身體掩護了自己的竟是南歌,而此刻,滿臉是血的南歌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

“頭兒!”緋驚呼一聲,迅速打開救護車的車門,把南歌抱了上去,為南歌清洗并包扎了頭上的傷口。

“大哥怎么樣了?”

卡藍也進了救護車,看著默默流淚的女戰(zhàn)士。

“應(yīng)該沒有事的吧?!本p低聲說,“脈搏正常,心跳平穩(wěn),只是頭部受到的撞擊使他暫時昏迷,但是不知道會不會留下后遺癥?!?/p>

“大哥吉人天象,不會有事的?!笨ㄋ{拍拍緋的肩頭,“不要哭了,這不像你的作風(fēng)?!?/p>

緋還未開口,南歌呻吟一聲,慢慢睜開了眼睛。

“老大?!笨ㄋ{驚喜地喊了一聲,過去扶他坐起來。

“頭好痛啊。”南歌嘟囔著,摸摸頭上的紗布,“緋,你的手藝不錯啊,把我的腦袋包扎得像一朵花,有鏡子沒有?讓我瞧瞧。”

“貧嘴!”緋忍不住笑了,“謝天謝地,你沒有事了?!?/p>

“呵呵,我比牛還壯實呢,怎么會有事?”南歌伸展一下雙臂,“卡藍,去檢查一下新車的設(shè)備,我們要盡快離開這里,這里太危險!”

卡藍應(yīng)聲去了。

南歌伸手為緋抹去臉頰上的眼淚,微笑道:“干嗎要流淚呢?作為一個戰(zhàn)士,流血是最常見的場面啊。”

“我想起了我的哥哥,”緋低聲道,“你知道嗎,看到你臉上的血,我就想起了我的哥哥。在這個世界上我已經(jīng)沒有親人了,你和卡藍是我最后的溫暖,我真的害怕失去你們?!?/p>

南歌輕輕嘆了口氣,還未開口,卡藍已轉(zhuǎn)了回來:“老大,這輛戰(zhàn)車的發(fā)動機壞了,其余的設(shè)備倒還正常?!?/p>

“用你的戰(zhàn)車牽引它吧,”南歌說,“我們盡快離開這里?!?/p>

按照緋的強烈提議,他們帶著新得到的戰(zhàn)車回到了拉多鎮(zhèn)。在南歌靜心養(yǎng)傷的這幾天里,緋和南瓜大叔仔細研究了那一輛新的戰(zhàn)車的情況。由于資源的匱乏,這輛戰(zhàn)車的發(fā)動機已經(jīng)無法修復(fù)了,因為根本找不到可以與這款配套的零件。但是,這輛戰(zhàn)車先進的武器系統(tǒng)卻又讓人愛不釋手。最后,南瓜大叔做出了決定,經(jīng)過仔細的測算,他親手把從馬歇爾那里得到的那輛救護車上面的發(fā)動機拆了下來,安裝在這輛新的戰(zhàn)車上。

一切都完美無缺了。緋不知從哪里找了一小桶紅色的油漆,在這輛戰(zhàn)車的車身刷上了“閃電”兩個大字,用以紀念自己的哥哥。

銅頭鐵臂般的南歌恢復(fù)得很快,一周之后,他的額頭上只留下了一個不起眼的傷疤。

“我們該出發(fā)了!”南歌在吃晚飯的時候與大家商議,“我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事了,要知道,我們已經(jīng)耽誤了一周了?!?/p>

大家都同意了。第二天上午,重新回到了弗里城的南歌他們,決定去向勝永先生道一聲謝,但是很不巧,勝永先生去了羅克鎮(zhèn),道謝的事情,只有留待以后了。在上路之前,南歌他們?nèi)チ似潿斚壬膽?zhàn)車商店,準備為閃電補充彈藥和裝甲片,但是,茲瑪先生的商店卻也是大門緊鎖,見不到一個人。好在城里還有一家戰(zhàn)車零件商店,在那間商店補充所需的物資時,聽到的卻是幸災(zāi)樂禍的消息。

“茲瑪啊,”那家商店的老板說,“他真是個不幸的家伙,客人,你知道嗎?就在一個星期前,他老婆偷偷地跑了?!?/p>

“有這種事?”南歌驚奇地說。

“是啊,”那家商店的老板說,“自從他老婆離家出走之后,茲瑪就像是掉了魂一樣,干什么都無精打采,也不聽他女兒的勸說,最后也離開了弗里城。他走了之后,他的女兒在第二天也失蹤了,真不曉得會發(fā)生什么事情。”

南歌不太喜歡這個拿別人的痛苦作為笑料的人,補充完物資之后,便帶領(lǐng)緋和卡藍匆匆上了路。

一個星期了,紅狼留下的車轍已經(jīng)暗淡的難以辨認,但是,通向前方的路只有一條。然而,當太陽終于移到頭頂?shù)臅r候,南歌他們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無法前進了。他們現(xiàn)在是站在這個大陸延伸的半島的邊緣,而與對面島嶼相連接的大橋竟已從中間斷裂出近二百米的茬口,四周是連綿起伏的丘陵,沒有可以再前進的路。

“狗日的老天,”南歌長長嘆息,“這不是捉弄人嗎?”

“這個可是沒有辦法?!笨ㄋ{說,“不過,我們身邊倒是有一座大樓,我們要不要進去問一下,看看可有通到對岸的方法?”

那是建在大橋旁邊的一座大廈,高達21層,可以說,這個高度是這三個朋友從未見過的。緋在帕特港居住的時候,想當然地認為帕特港里那座十層高的大樓肯定是世界上最高的建筑了。然而,面前這座大廈的高度完全打破了她的想法。亦不知道經(jīng)歷了多少年,這座大廈的外表已經(jīng)很舊很舊的,唯獨懸掛在大廈中段那“光環(huán)大廈”四個大字還在陽光下反射著金色的光芒。

三輛戰(zhàn)車開到了大廈的前面。從戰(zhàn)車里面下來,南歌他們通過那破破爛爛的大門走進大廈里面。這座光環(huán)大廈實在是太高了,電梯竟也是壞的,只有從樓梯間上去了。只是,一連上了三層,大廈里竟然找不到有人住過的痕跡。

“為什么會沒有人呢?”緋疑惑地望著四周。

“這一代地震太過頻繁,”南歌沉吟道,“也許這座樓太高了,讓居住在這里的人,有一種不安全的感覺。話又說過來,當年建造這座大廈的人應(yīng)該是考慮了大廈抗地震的功能,他們有能力建造這么高的大樓,也就應(yīng)該有能力來保障它的安全?!?/p>

“我們還需要再上去看看嗎?”卡藍扶了扶背上的激光來福槍。

“繼續(xù)吧?!蹦细栊πφf,“管他有沒有人,權(quán)當是上去看看風(fēng)景?!?/p>

大家都笑了。然而,當南歌他們走上第四層時,竟看到一個女孩子坐在地上暗自垂淚??吹侥细杷麄儯@個女孩子立刻站了起來,南歌認得她,是弗里鎮(zhèn)戰(zhàn)車商店老板茲瑪?shù)呐畠蝴惪?。麗可愣愣地站了一會兒,突然轉(zhuǎn)過身,發(fā)瘋似地朝五樓跑去。

“我們快去看看?!蹦细枵f著,對緋和卡藍做了個跟上的手勢,匆匆追了上去。但是,但他追到第五層時,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緋和卡藍也趕了過來。三個人四處仔細察看了一下,最后在一個房間通往陽臺的窗子上找到了那個女孩子經(jīng)過的痕跡。陽臺的盡頭已經(jīng)斷裂了,當南歌他們找到那個女孩子的時候,她就像一只受驚的小獸,蜷縮在那個斷裂的口子旁邊。

“麗可,”緋取下頭頂?shù)拿弊?,讓紅色的長發(fā)自由地飄落,“不要害怕,姐姐是來幫助你的。你慢慢的過來好嗎,那兒太危險啊。”

麗可搖了搖頭。

“麗可,告訴姐姐?!本p蹲下身子,溫柔地說,“你怎么一個人在這里?”

“姐姐,”麗可的聲音小得幾乎難以辨認,“我來找我媽媽?!?/p>

“媽媽在這里嗎?”緋有些吃驚,但還是用同樣的語氣說,“你找到了嗎?麗可,告訴姐姐,你的爸爸又在哪里呢?”

麗可揉了揉眼睛,忽然之間,她注意到了同樣蹲在緋背后的南歌和卡藍,他們背上露出的槍口讓她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姐姐,你們是好人么?”

“是啊,”緋微笑著說,“我們都是好人啊”

“我不信不信!”麗可突然站了起來,“你們都在騙我!”

“麗可,小心……”

緋的話音未落,麗可不知怎地,身子一歪,從那個裂口處栽了下去。

“麗可!”

緋驚呼一聲,幾步?jīng)_到那個裂口處,探頭向下望,下面是一個和陽臺相連的房間。李克,那個剛剛摔下去的女孩正坐在地上,肩頭微微抽動,似是在獨自哭泣。

“麗可?!本p輕輕喊了一聲,從那個裂口處跳了下去,“你沒有事吧,麗可?!?/p>

麗可仰起小臉,張開雙臂,與緋緊緊相擁,放聲大哭。緋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怎樣來安慰她,只有把她攬在懷里,久久不放。這時南歌和卡藍也先后跳了下來,靜靜地站在一旁。過了很久,麗可才止住哭聲,抹了抹眼淚。

“謝謝你,姐姐。”女孩低聲說,“我相信你們都是好人?!?/p>

“麗可,”南歌溫言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的爸爸和媽媽呢?”

“我媽媽離家出走了,”麗可小聲說,“我和爸爸來找她,可是沒有找到?!?/p>

“你媽媽,離家出走?”緋從口袋里取出手帕,為她擦淚,“為什么啊?”

麗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為什么。那天,你們從我家的店里走了之后,媽媽把爸爸喊到里間,后來不知道說了些什么,爸爸媽媽就吵了起來,他們的聲音很大。后來不吵了,媽媽就拿著一個小提包出了大門,我怎么喊她她也不回頭。我跑到里間,看見爸爸坐在床上發(fā)呆。我說爸爸,媽媽走啦。爸爸說,媽媽只是在生他的氣,一會兒就會回來的??墒?,一個小時過去了,還不見媽媽回來。我和爸爸就關(guān)了店門來找媽媽,一直來到這里?!?/p>

“你媽媽在這座大樓里嗎?”

“不是的,”麗可說,“我爸爸說,我媽媽從那座大橋上面過去到對面的伊爾鎮(zhèn)了??墒?,我和爸爸才走到能夠看到大橋的地方,突然遇到了極其強烈的大地震,路都沒法走,等到地震停止了上前一看,大橋從中間斷了,過不去了?!?/p>

“那你為什么還在這里?”緋柔聲問道。

麗可說:“我在等我爸爸啊?!?/p>

“你爸爸也在這里?”南歌吃了一驚。

“是啊。”麗可伸手向上指指,“他正在樓頂工作呢。”

“工作?”

“是啊,他已經(jīng)干了幾天了。”麗可說,“我爸爸說,這座大樓的位置正好是在海邊,只要炸掉這座大樓,大樓倒下來填到海峽里面,就能夠出現(xiàn)一條通往對岸的路!這樣,我們也就可以過去找媽媽了。”

這真是一個瘋狂的主意。從另外一個方面來說,要炸掉這么一座二十一層高的大廈,該要用到多少炸藥啊??粗细杷麄兡康煽诖舻臉幼?,麗可忽然說:“大哥哥,我知道你們都是好人,你們可不可以幫助我爸爸啊,我已經(jīng)有一個星期沒有見到我媽媽了?!?/p>

“好吧,”南歌嘆了口氣,“麗可,我們直接到頂樓就能夠見到你爸爸了嗎?”

“是啊?!丙惪烧f,“不過,我爸爸說,主電梯現(xiàn)在不能用,要上去的話,只有利用備用電梯才可以。”

備用電梯?那就找找吧。從上一層摔下來的時候,麗可的腿上受了點輕傷,緋毫不猶豫地背起了她。根據(jù)麗可的指點,南歌他們找到了備用的電梯。但是,這家備用電梯是由計算機控制的,要打開它的話必須有密碼,而受到驚嚇的麗可頭腦中一片空白,那幾個數(shù)字怎么也想不起來了。但是這個難不倒卡藍,他從緋的手里要過她哥哥的遺物,那把非常實用的萬用扳手,與控制電梯的計算機連接之后,利用萬用扳手強大的計算能力,不到兩分鐘,便計算出了備用電梯的密碼。電梯門打開了,四個人都進了電梯間。

到頂樓了。

和下面的樓層一樣,頂樓給人的感覺也是破破爛爛的,那一堆破破爛爛的東西中間,坐著一個捧著腦袋一動不動的男人,可不正是弗里城的戰(zhàn)車商店的老板茲瑪?此刻的他,原本干凈整潔的衣服已經(jīng)遍是油漬,頭發(fā)凌亂,看上去說不出的憂郁。麗可從緋上掙扎著下來,一瘸一拐地走到父親身邊,把她與南歌他們在剛才的談話向父親簡要地復(fù)述了一下。

“謝謝你們,”茲瑪蒼白的臉上露出了些許笑容,“你們真是好人?!?/p>

“不要客氣,”南歌說,“我在弗里聽到了一些不好的謠言,茲瑪先生?!?/p>

“我想現(xiàn)在他們該叫為我老婆跑了的茲瑪了?!逼潿攽K然一笑,“這個是沒有辦法的,我也沒有權(quán)利去封住別人的嘴。”

“怎么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呢?”

“這件事說來話長,”茲瑪長長地嘆了口氣,“也和你們有點關(guān)系。”

和我們有點關(guān)系?三個朋友有點莫名其妙。

“那天,你們在我的店里談到了紅狼,”茲瑪說,“也說到剛剛經(jīng)過弗里的紅狼,好像是在到處找一個神秘的女人。當時,我的妻子就在里間做家務(wù),我們的談話她聽得一清二楚。在你們走了之后,我的妻子一直心神不寧,坐立不安,最后竟然收拾東西要出遠門,問她上哪里去她也不說。你想想,現(xiàn)在的世道有多亂,前幾天,勇士情報所里還收到了伊爾鎮(zhèn)附近出現(xiàn)了山賊的信息。她不說明她要去那里,我是堅決不會放心讓她去的。然而,她最后說出來的目的地,竟然是要上伊爾鎮(zhèn),你仔細想想,我會放心嗎?那一天,我們爭吵得很厲害,然而她最終說了一個讓我無法阻攔的理由,讓我再也無法不放她出去?!?/p>

“什么理由啊?”南歌驚訝地問。

“說出來你們不要笑話,”茲瑪苦苦地一笑,“我的妻子告訴我,她必須盡快到伊爾鎮(zhèn)去一趟,因為,她就是紅狼要找的人!”

“不會這么巧吧?”南歌他們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你們說呢?”茲瑪嘆了口氣,“如果你要我相信吧,這對我而言也太不公平了!但是,我相信她說的是真的,因為在我們結(jié)婚不久的一次閑聊中,她告訴我他認識紅狼。但是,由于某種特殊的原因,紅狼再也沒有回到她的身邊,她之所以愿意嫁給我,就是因為我的鼻子長得像紅狼。”

紅狼的鼻子?

南歌他們不約而同地朝茲瑪?shù)谋亲油?。的確,雖然眼下這張臉看起來又臟又疲倦,不過確實得承認,茲瑪那線條流暢的秀氣的鼻子看起來很是顯眼。

“不過,我還是覺得有點奇怪。”南歌說,“如果紅狼是來找尊夫人的,為何會從弗里鎮(zhèn)經(jīng)過而不停下來找她?”

少停片刻,連茲瑪在內(nèi),四個人一起搖頭。

“算啦,我們不談這個了?!逼潿斦f,“愿意幫助我嗎?也許,見到了我的妻子,所有的疑問就會迎刃而解!”

“嗯,”南歌應(yīng)了一聲,“我們該如何幫你?”

“這一周以來,我不停地往返于光環(huán)大廈和弗里鎮(zhèn)之間,費了很大的功夫,把我店里積存的彈藥全部運了過來?!逼潿斚蛳轮钢?,“這光環(huán)大廈的電梯間是面向海峽的,所以我決定采用定向爆破的方式,讓大廈倒向海峽這邊,以便填出一條通向?qū)Π兜拇蟮?。在?jīng)過周密的計算之后,我破壞了大廈的主電梯,然后把所有的炸藥堆積在電梯間,一直堆到四樓。你們上來前的半個小時,我剛剛完成給自己預(yù)定的任務(wù)。我只希望,在我點燃導(dǎo)火索之前,你們能夠把我的女兒帶到安全的地方。”

“那你呢?”南歌說,“你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啊,你的女兒離不開你?!?/p>

“放心吧,小兄弟。”茲瑪站了起來,“炸掉光環(huán)大廈的目的就是要把孩子的母親帶回到我的身邊,所以我一定會保護自己的。”

“明白了,”南歌說,“那你什么時候動手?”

“就是現(xiàn)在吧?!逼潿敵吨畠鹤叩骄p的身邊,“謝謝你們照顧了她,現(xiàn)在我還是要拜托你們,真的是沒有辦法?!?/p>

緋點點頭,依舊把麗可背在背上。大家一起乘坐備用電梯下了樓。到了底層,茲瑪看著南歌他們帶著女兒上了戰(zhàn)車,這才轉(zhuǎn)身,大步走進了光環(huán)大廈。南歌他們的戰(zhàn)車開出了兩公里左右,相信這已是較安全的底線了,這才下了戰(zhàn)車,眺望遠處那孤零零的光環(huán)大廈。驀地,大廈處有亮光一閃,跟著是連環(huán)似一聲的爆炸聲,大地震動的感覺,不亞于遇到了真正的地震!遙遙望去,那座大廈似一個被絆倒的巨人,一頭栽倒在了海峽之中。

“爸爸!”緋背上的麗可哭出聲來。

一切都平息了。帶著麗可,開著戰(zhàn)車,三個朋友又回到了海邊察看茲瑪構(gòu)想的結(jié)局。很完美,倒塌下的光環(huán)大廈變成了連接海峽兩岸的一條大路。但是,茲瑪先生呢?經(jīng)過仔細的搜尋,南歌他們找到了位于光環(huán)大廈舊址四百米左右的一個土溝里昏迷不醒的茲瑪,謝天謝地,他只是被這場大爆炸震暈過去了。當南歌他們把他救醒時,茲瑪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爬起來察看他的杰作。

“天哪,我都干了些什么?”臉色蒼白的茲瑪,痛苦地抱住了腦袋,“為了滿足我個人的欲望,我竟然炸毀了這么雄偉的一座大廈!”

“不要太傷感了,”扯著麗可走過來的南歌,把麗可的小手交到她父親的手里,“你毀掉了一座陳舊的建筑,但是,在兩岸之間,鋪就了一條寬敞的大路。相比之下,充分發(fā)揮的聰明才智的你,將會受到人們的尊重!茲瑪先生,到對岸去找你的妻子吧,如果需要的話,我們可以送你一程。”

“謝謝你們?!逼潿斖且粭l新路,“小兄弟,代我在照顧一下我的女兒,我?guī)е惶奖?,你們就把她送回弗里吧,我會在四個小時以后趕回來的?!?/p>

茲瑪匆匆地走了,頭也不回。南歌長嘆一聲,依舊把麗可交給緋來照顧。不過,當他看到那條新路的路況時,他的心中有了一些新的想法。既然,茲瑪說他四個小時以后才回來,為何不利用這段時間,把這條新路修整一下?征得緋和卡藍的同意,三位朋友開著三輛戰(zhàn)車在這條光環(huán)新路上來回開了幾遍,把這條新路碾軋的既平整又美觀。

三個多小時以后,茲瑪終于回來了,只是,他的身后,還拖著一個簡易的小車。

“爸爸!”麗可興奮地跑過去,然而,當她看到那個簡易小車上的情形后,立刻怔住了,停得片刻,撲上去大哭起來。

她父親帶回來的,是她母親的尸體。

“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無所有了,”茲瑪面對著南歌他們,低聲道,“我動用了全部的家財來鋪平了前去尋找她的道路,可是,找到的只是她的尸體?!?/p>

“節(jié)哀順便吧,茲瑪先生?!蹦细枰粫r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才好,低頭看看茲瑪?shù)姆蛉?,她的女兒麗可正趴在母親胸前哀哀痛哭。當南歌看到茲瑪夫人的那張蒼白的臉,心中頓時一震。

“茲瑪先生,”南歌喊著茲瑪?shù)拿郑瑥纳弦驴诖锾统隽四菑垙目ú轸斈抢锏玫降募t狼提供的照片,“你看看,你的夫人絕對不是紅狼要找的人!”

茲瑪從南歌手里拿過照片,仔仔細細地看了幾遍。南歌說的不錯,照片上那個女子的臉型與自己妻子的臉型完全不同,這么說來,自己妻子的說法,應(yīng)當只是她一相情愿的懷舊感在作怪。然而,她一時的沖動,換回來的卻是家人的無盡痛苦。

“南歌,我可以求你們一件事嗎?”茲瑪?shù)穆曇纛澏吨?,“這真的不好意思,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錢了,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幫助我們找到殺害我妻子的兇手?!?/p>

三位朋友對望了一眼。

南歌伸出雙手,攬住了茲瑪顫抖的的肩頭:“好吧,茲瑪先生,請你告訴我,你是在哪里找到你妻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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